去年,我在多倫多的旅途中,也在一本書中展開另一段旅程。
那是余秋雨老師的《千年一嘆》,寫他隨攝製隊坐吉普車造訪多個古文明和危險地域,包括:希臘、埃及、以色列、巴勒斯坦、約旦、伊拉克、巴基斯坦、印度和尼泊爾。他白天到訪古文明的廢墟或古蹟,晚上還要寫文章,一天一篇,結集成此書。而他所到之地盡都是危險地域,很多都沒有政府有效的監察,也有宗教極端分子,反政府組織,販毒集團和土匪。若要避開這些危險,唯有乘坐飛機或火車,但他沒有這樣做,為什麼?因為飛機或火車的網絡多靠近現代文明,難與古文明重疊,若要親身認識古文明,就必須走在危險之路上。
我就在書中與他們一同經歴荒涼而危險的古文明之旅。
其中一個很深刻的文化衝擊:他們一行人在了伊朗,因信仰關係,當地規定女性一定由頭到腳都用黑紗覆蓋,外國女性都要嚴密地包頭巾,絕不能露出臉,但隨行的女性都是做主持或導演,在炎熱的天氣下,她們還要包著頭巾跑來跑去,已熱得要命,即使逃到攝製隊車上,都不能脫下頭巾,因當地居民會拍車窗叫女士們包返好個頭!
余秋雨老師在臨開伊朗前,跟當地的文化專家說:「一個民族如果要獲得真正的尊嚴,就必須謀求社會發展;若要社會發展的話,就不能拒絕與外國交流。要是在服飾上對外國人限制重重,國際資金怎樣流入?國際交流如何進行?我們過幾天就離開了,作為一個中國文化人,臨別贈言只有兩句話:只有發展,才有尊嚴;第二句,只有尊重別人的尊嚴,才有自己的尊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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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認為余秋雨老師此行是「攞苦嚟辛」,但若不是透過他們,平常如你我的人,又怎能遊歴那些危險之地?
每次我計劃自由行,都一如余秋雨老師被人問:「做乜攞苦嚟辛?」,而我的答案是「每次去完一次旅行,回來後我就變得不一樣。」
過去兩年,我都跟朋友到台灣自由行。由訂民宿,計劃行程,到迷路時如何問路,如何力拒被騙都一一自行應付。印象最深刻的是,有一次拖著一大箱行李,剛從鐵路站走出來,正思考如何前往旅館時,一位看似親切的的士大哥話乘的士去旅館省時方便,但價錢比較貴,還說如果乘巴士要個半鐘才到!但我們倒覺得乘巴士也很方便,而且很懷疑那的士大哥的說話。最後我們選擇乘巴士,半個鐘就到了旅館,還認識了台中的巴士系統,這是乘的士不能認識到的!
每次去完自由行,都成身散晒。可是,事前的預備,路上時刻的鬥智鬥力,以及體力勞動,不旦令我對當地文化有更深入的認識,也更了解自己的膽量和能力。每次「攞苦嚟辛」之後,都發現自己悄悄地改變了。也許,這就是旅行的意義。
我和朋友因為這首歌,就算只住一晚民宿,也要大費週章跑到淡水吃。早。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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